手一颤，杯中酒也撒了出来。
上官楠忍不住叹息：“如今宋家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婿了。”
宋父此生只娶一妻，只生了两女。
他的大女儿宋知画嫁给了抗击敌国战死的祁将军，成了寡妇。
二女儿宋南鸢则是嫁给了裴昱言，只不过外界都传言，她也是寡妇，是活寡……
现在看来真的不假。
裴昱言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裴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宋南鸢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裴昱言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宋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裴昱言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裴昱言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宋南鸢。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宋南鸢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裴昱言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裴昱言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宋南鸢，可想到宋父宋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裴昱言想等宋南鸢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裴昱言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裴昱言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宋南鸢，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昱言……”
眼前之人不是宋南鸢，而是裴昱言的青梅且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