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吃了?”
陆治国噎了一下,总觉得一向听话的女儿,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方艳兰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陆瓷不再受她的控制。
眼圈一红看着陆瓷:“瓷瓷,你对妈有什么意见吗?”
陆瓷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没有,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方艳兰心里一惊,甚至感觉陆瓷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
陆瓷说完朝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
不看陆治国和方艳兰的反应,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
陆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陆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陆知薇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艳兰都会骂陆知薇,不管对错都让她给陆瓷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艳兰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陆瓷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陆知薇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胡凯峰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胡凯峰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陆瓷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陆知薇看见胡凯峰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胡凯峰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胡凯峰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陆瓷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陆瓷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陆知薇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胡凯峰。
胡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胡凯峰的父亲胡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所以就算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