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意见吗？”
许念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没有，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方秋萍心里一惊，甚至感觉许念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
许念说完朝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
不看许治国和方秋萍的反应，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
许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许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许茹芸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秋萍都会骂许茹芸，不管对错都让她给许念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秋萍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许念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许茹芸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顾洺衍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顾洺衍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许念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许茹芸看见顾洺衍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顾洺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顾洺衍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许念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许念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许茹芸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顾洺衍。
顾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顾洺衍的父亲顾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
顾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
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门前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核桃树。
许念看着记忆力已经模糊的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