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在马桶边，一手压在抽水按钮上。
眼睛通红的，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祁霍川眉头一紧：“这就怀上了？”
特么这也太快了吧，一共就两次，前后才三五天。
难不成自己的蝌蚪在她身体里还能狭义相对论？
“我只是有点胃疼。”
苏念并不理会祁霍川的揶揄，撑着站起身，洗了把脸。
她走到套房客厅里，从包里拿出一板白色的药片。
他不戴套，自己只能再吃一次药。
苏念自己有数。上次其实不算危险，但今天可能就悬了。
“你干什么！”
看到苏念叼了药片就要往下吞，祁霍川上手一把想给拦下来。
然而用力偏颇，看起来好像是给了苏念一个耳光似的。
药片掉在了地逢里，红印子落在苏念的脸颊上。
一时间，空气凝结得很突兀。
祁霍川有点不知所措，他想道歉。
但是他并不习惯跟苏念道歉。
从小到大都不习惯。
比如他弄坏了苏念的奖状，比如他害得给自己送东西的苏念淋了两个小时的大雨，比如他让苏念替温绮跑了一个月的晨跑学分，最后连累苏念被体育部抓包，一个人扛锅。
以至于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念道歉。
所以他只能理直气壮地说：“你床单上不是有血么？来例假了又不会怀，装模作样吃什么药！”
那血当然不是例假，而是昨天半夜咳得厉害，咳出来的。
但苏念什么都不想解释。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没事，万一有了就打了。”
说完，她转身拖过箱子，开始收拾行李。
“去哪？”
祁霍川愣了一下。
“回国。”
苏念说。
“因为李鸣宇下一站回国？”
祁霍川故意嘲讽。
他打听到了李鸣宇的讲座正好昨天结束，今天就要启程回宣城。
苏念白了他一眼。说实话，她胸腔和肩背都很疼，人也没什么力气。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废话。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苏念你摆出这样一副脸孔给谁看！”
祁霍川上前一步，把苏念从一堆衣服里抓出来。
“你要是不想嫁给我，当初何必答应得那么痛快？我不是没提醒过你，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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