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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库恩•兰迪先生的,他应该就在你们村子里。”年轻男子微笑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自己这是擅闯民宅的觉悟,“我叫芬里科夫,来自俄罗斯。”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丝毫听不出一点外国人的口音。
古里斯曼本想大声呵斥他滚出去,但听到他要找的人,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
库恩•兰迪,村口那栋被孤立的房子的主人。
没人和他有过交集。这个人神秘莫测,包裹在浓浓疑云之中。
古里斯曼从波兰逃难到这里之时,那个人就生活在这里,当时这片区域,方圆几公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可偏偏库恩•兰迪的小屋矗立在一望无边的平原上。
“你和他什么关系?”古里斯曼示意年轻男子坐下,并为他倒了一满杯黑啤。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想古里斯曼先生不会喜欢听一个又臭又长的故事。”芬里科夫仍然笑着,一边用手打掉帽子上的雪花。
名叫芬里科夫的金发男子没有正面回答他,他也没有接古里斯曼递过来的啤酒,他的胃本能地拒绝消化这种酒精含量不足七成的酒水。
他只身立在那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棕熊。
把俄罗斯战斗民族比喻成棕熊,希望这不是对他们的侮辱。
“村庄外东侧那个小木屋就是你要找的地方。”古里斯曼犹豫一下,还是把地址告诉了这个年轻人。
“谢谢。”说完,他再次推开门,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壁炉里的火苗高度也瞬间矮了不少。
芬里科夫犹豫片刻,还是扭头看向之前啃猪蹄的那个老头,说道:“失去希望就选择去死,只有蠢人才会这么做。因为选择一个脆弱的希望当做一生的精神支柱,这本就是件很愚蠢的事情,这不是聪明人会在一开始做出的选择。”
“最不可动摇的希望,不就是明天的日出么?”芬里科夫呲牙笑道,“拼尽全力活下去,这才是人类最渺小又最伟大的希望。”
“再见古里斯曼先生,建议下次您能抽出时间到俄罗斯转转。那里伏特加很便宜,女人们也很漂亮,您一定会不虚此行。”芬里科夫挥手作别。
芬里科夫走入雪中,轻柔地把门带上。在这点上有理由怀疑此人的俄罗斯血统不够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