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市上去卖,是生是死,就是她们的造化了。”
两狱卒走了。
牢里的人都纷纷哭起来,有嚎啕大哭的,有小声啜泣的。
昭华瘫倒在地。
奴市?要像牲口一样拉到奴市上,被人挑挑拣拣?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失踪,引来了各路觊觎的人马。
各方力量势必博弈,毕竟,昭华郡主天姿国色,裙下之臣众多,哪怕美人从云端跌落,能落在自己怀里呷玩一番也是极好的。
“哐啷”一声,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股子潮湿的霉气直冲鼻端。
走进来昨天的那两个狱卒,二话不说把这一群女囚往外赶。
她们被赶进了一个巨型的兽笼中,不一会,几匹骏马拉着兽笼往城东方向走去。
城东方向有着圣京城最繁华的福星酒楼,达官贵人众多。
昭华瑟瑟地攀着粗硬的玄铁栏杆,朝外张望着一切。
他们一会就会像物品般被达官贵人们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好点的为奴为妾,没人挑的则投进勾栏瓦肆中为妓,死活也没人在意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有些自嘲的想,横竖都是一死,也许死在宫变那日还有些尊严。
笼中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有的心如死灰,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带着希冀……
几天的牢狱遭遇让昭华的左脸愈加溃烂,加上几日的牢狱折磨,睡不好,吃的也是馊饭残羹。
这时,正前方左边岔路口走来了两个人。
前面那人叫裴俊齐,乃新朝的步军校尉。走在后头的那人,霎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男子长相俊美,一双极寒极冷的双眸带着凤尾的弧度,斜飞入鬓,身姿修长挺拔。
裴俊齐向身后的男子打趣道:“听闻凌兄要么征战沙场,要么居斗室焚香煮茶,什么大风把您也吹来了?”
后面的男子并不作答,只将目光扫向了兽笼处。
裴俊齐摸了摸鼻子,暗想这西赢国世子为人倨傲,不过他也有骄傲的本钱。
传闻西赢国世子凌砚舟天资过人,精通军事,战场上无往不利,无一败绩。
唯一的败绩大概就是五年前曾在金和殿上向郡主求婚。哪知当庭被打脸,姣姣如玉的公主掷了他的求婚玉佩,嗤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西赢世子狼狈逃回了西赢国都乌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