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打了声招呼，后半夜先让江清月在卫生所过夜，丁小山跟着姜秀云他们一起去村里负责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这一晚，江清月躺在卫生所的单人床上，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光大亮。
她怕自己一闭眼，就会回到上辈子那场满目污浊的噩梦里，有千万只手拖着她沉入泥淖，任凭她拼尽全身力气都挣脱不出来。
直到公安局的公安过来敲门，说调查有结果了，让江清月过去，她飘荡一晚上的心这才猛地回落到实处。
不是梦，是真的，老天真的给她重新好好活一次的机会。
丁小山正向顾北渊和公安局的其他领导汇报昨晚调查的结果。
“那王进亮是个怂包，十里八乡的姑娘没人能看得上，他们娘俩就计划好了想找个机会坏了知青的名声，生米煮成熟饭让江知青不得不嫁给王进亮，结婚证是他们大队一生产队的队长李连兵出面给领的，我去王进亮家看了，和江知青说的基本一致。”
“村里不少人说，王进亮惦记江知青很久了，哎，也是这女同志倒霉，长得好看招了歹人的眼了。”
顾北渊看了他一眼：“人家女同志长的再好看，也不能成为起歹心犯罪的借口和理由。”
副局长赵强也赞同道：“这话说的不错。”
丁小山被噎了下：“……是是，就是我感觉江知青有点冲动了，就算要报案，也不用闹得这么轰轰烈烈全村皆知，他们村里现在到处都在传，倒不是指责李可芳母子，不少风言风语都是议论江知青的，说的……可不大好听。”
他这话说的还算是委婉的。
副局长赵强也是从农村上来，清楚乡下人没事儿喜欢扯扯闲篇儿嚼嚼舌根，你说一句我传一句，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他叹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说啥谁也拦不住，这个江知青啊，确实是有点冲动了。”
顾北渊摇摇头：“我倒不觉得这位女同志冲动，她是受害者，有勇气站出来揭发坏人罪行，这并不丢人，反而值得敬佩。”
“谣言止于智者，坏人才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和谴责，要是那些受害的妇女都能勇敢站出来，这对罪犯未尝不是一种震慑和警告，以后这类犯罪也能少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