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其苦涩的滋味蔓延开来。
“小青犯了什么错，需要将她仗打至死？”
莫离琛冷冷地凝着她，淡漠开口，“怎么，本少爷要处置一个下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季翎攥紧拳头，低声道：“错了就罚，应该的。现在打也打的差不多了，就把小青还给我吧。”
她的声音很小，稍不留意就会漏听了去。
“这可不行！”显然，季婉比谁都在意季翎的一言一行，“这下贱丫头，见财起异，将离琛送我的珍珠项链偷了去，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杀鸡儆猴，以后不知有多少下人跟着模仿。”
“我没有……”小青气息奄奄，却倔强道：“小姐，小青没有偷二小姐的项链，小青没有……”
季婉搂着莫离琛的腰，媚声撒娇，“离琛，你可得为我做主，先前从她身上搜出珍珠项链，你也看到了的，这回仗着姐姐撑腰，她还狡辩起来，分明不将你我放在眼里。”
小青泪眼朦胧，凄声哭诉，“二小姐，那珍珠项链分明是你塞进我兜里的……”
可还没等小青自证清白，莫离琛便突然下令，“继续打！”
声落，行刑的人再次举起了板子，重重落下。
“住手！”季翎艰难地站了起来，她忍着疼，努力挺直了背脊，直视着莫离琛，“下人犯错，都是我这当主子的管教不当，要罚也该罚我。”
季婉自然不会让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姐姐，这小青平日里都是形影不离地在你跟前照顾你，今日怎么让她四处晃荡？难不成，姐姐是想私下做些什么见得光的事？”
季翎攥拳，“季婉！”
“够了！”莫离琛忽然打断季翎的话，低声道：“你想救她，可以。”
季婉跺脚不依，“离琛！”
搂着她的大掌却忽然收紧，让她瞬间咽下了所有的愤懑。
“你，”莫离琛的目光锁在季翎的身上，“跪下，向季婉敬茶道歉。”
季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你说什么？”
莫离琛的眸色森冷，“怎么，做不到？”
小青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急忙摇头道：“不，小姐，你是季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给别人下跪，小青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不值得，小姐你快离开这里，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