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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历史而言,一个家族、一个人,都只不过是一粒尘埃。无论这些家族怎样显赫,无论这些人曾经有着怎样的背景与荣光,当他们衰败、毁灭,历史的车轮仍然会继续前进,它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任何事。
十年,就在这历史的车轮碾尘而过的声音中,匆匆而逝。
已有上百年历史的云熙王朝,在经历了血流成河的苍稷之乱、震惊天下的月桑易主之后,反而由动荡走向了平静。王室凋零,洛氏当权,上至世家大族,下至寻常百姓,看似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局面。
在这样平静的局面中,人们渐渐忘却了十年前的不安与惶恐,渐渐忘记了那些鲜血与杀戮,他们开始同样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或躬耕于田,或贩卖于市,或玩乐于歌坊酒肆……
没有人会把目光投向偏僻的,阴冷的,常年薄雾弥漫的,灵雾山。
今日才是月初,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闪烁着冷冷的光芒。一条小路在茂密的山林间若隐若现,死寂的夜色中不时传来几声诡异的乌鸦啼叫,更增添了几分惊悚的气息。
在这样灵雾山,在这样的黑夜,就连那些武功卓绝的壮年男子也要绕行三里,可随着隐隐约约“唰……唰……”的声音,一个看似单薄的黑影却拖着一个又大又长的布袋子,从小路尽头艰难走来。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黑影居然是一个姑娘,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褂子,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布帽子,额上垂下来几缕汗湿的发丝,在那双依旧灵动清澈的眸子上飘来荡去。
她叫小悠,千小悠。
在这灵雾山的山脚,她已经住了十年。
她没有父母,只有三个师父。大师父千老大,每日调配各种毒药;二师父千老二,用那些毒药去换钱;三师父千老三,沉迷于靠在墙角睡大觉。而她千小悠呢,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隔几日抓个人回来给大师父试毒。
大师父说:“抓人要抓脚步沉稳、脸色红润的,那样试毒才试得准。”
二师父说:“抓人要抓包袱重的,试了毒药还可以借他包袱里的银子花花。”
只有三师父说:“别抓走得快的,走得快的身子硬你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