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来。”
这样一反常态的他，让她心底更为不安。
陆云袖看着车窗外，瞧不出神色。
“今日贤妃可是去找过你。”
沈风栖怔了怔，顿时了然。
“是。”她点头。
“说了什么？”陆云袖嗓音依旧低沉。
沈风栖蜷紧了手指：“驸马一事。”
陆云袖转头，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如何回她的。”
四目相对，沈风栖努力想从陆云袖眼眸中看到一丝丝自己的倒影，但是并无。
“你希望我如何回应？”她轻声问道。
陆云袖久久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视线。
回府，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锦绣苑。
陆云袖从衣襟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沈风栖。
沈风栖看到信封上的‘放妻书’三字，骤然呆住。
“往后你便自由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陆云袖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沈风栖回神，怔怔看着他：“这便是你想要的。”
陆云袖转身，未曾看她：“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我殊途。”
说完，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身影融进了夜幕。
沈风栖看着手中的放妻书，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
翌日。
沈风栖如旧倚坐在窗前，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
小枝陪伴在一侧，有些不甘心说道：“她都那样对您，夫人还绣它作甚。”
沈风栖缠线的手一顿，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
最后九日，也不知能否完工。
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
沈风栖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
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
该来的，她避不掉。
正厅。
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
“臣女沈风栖见过晋宁公主。”沈风栖屈膝行李，不卑不亢。
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
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沈风栖握着帕子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