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程岁宁下意识地看向周温宴。
他表情冷淡如常，但目光始终没有从何梦瑶身上离开。
这一刻，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连同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今天我看何医生从周医生车上下来，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情况？”
“听说他们是大学同学，这么久的情谊，照顾一下也正常。”
小声八卦的同事用手肘撞了下程岁宁，低声问：“岁宁，你看他们是不是挺熟稔？”
程岁宁攥紧了手，根本回答不出。
散会后，程岁宁刚走出会议室，身后就传来何梦瑶的声音。
“岁宁，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她回头看去，却撞上周温宴漠然的视线。
程岁宁脸色渐白，她不住地去猜想，周温宴离婚是不是有隐情。
周温宴没有理会她祈盼解释的眼神，而何梦瑶却笑说：“也对，当初你们俩连实习都要黏在一起，婚后又怎么分得开呢？”
程岁宁艰难地扯开嘴角：“准备散了。”
面对她的回答，何梦瑶一脸疑惑：“什么散了？”
“程护士，上班时间请别谈私事。”周温宴突然冷声开口。
带着警意的语气让程岁宁一僵。
她和何梦瑶，终究是有着不同的待遇……
程岁宁忍下心尖的涩意：“抱歉，下次不会了。”
看着默默离开的人，何梦瑶不由蹙眉：“你们夫妻之间火药味也太重了吧。”
周温宴没说话，转身回了办公室。
入夜。
值班的程岁宁坐在护士站，呆呆凝着手机中周温宴的照片。
堆积在心的思念让她忍不住打开微信，想看看他的动态。
但周温宴的朋友圈没有更新，反倒是很久没发动态的何梦瑶更新了一条。
“重逢，是为了并肩向前。”
简短文字下配了张照片，照片中办公桌上，躺着两支一黑一白的钢笔。
黑色的钢笔，是一直别在周温宴胸口口袋上的那只。
苦涩霎时蔓延进程岁宁四肢百骸，好像彻底将她淹没。
她立刻退了出来，却无法压下胸口的窒息感。
直至呼吸平稳后，程岁宁才忍不住拨通周温宴的电话。
几声嘟后，那端传来的却是何梦瑶的声音：“你好？”
程岁宁瞳孔一紧。
“谁的电话？”周温宴的声音隐约传出。
“不知道，是个陌生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