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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之礼。
然,她身旁却空无一人!
耳畔,满院宾客议论纷纷:“这身为新郎的淮阳王纵然身体孱弱,总不至于连婚宴都来不了!”
“你懂什么,听说这是逼婚,淮阳王自然不愿。”
主位上。
淮阳王兄长顾斯衡目露担忧:“晚茵,此事是临风胡闹,你若委屈,今日大婚便作罢!”
盖头之下,秦晚茵眼眶滚烫,却只压下那热意:“不,我要嫁。”
能嫁给顾临风,是她生之所求,即使如今受辱,她也不愿放弃!
顾斯衡无奈,只能继续。
日暮西边。
礼成之后,秦晚茵由喜婆牵到了王府西院喜房。
喜婆退离。
秦晚茵站在门前,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
他又发病了?
秦晚茵再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了门:“临风,你怎么样?”
三年前边关一战,他被伏击受了重伤,虽性命无碍,却咳嗽不断。
然她刚迈进堂屋,一个茶盏先一步砸在脚边。
“滚出去!”
滚烫的茶水透过喜服,烫的生疼。
秦晚茵身子颤了颤,不退反进。
她借着盖头下的余光,走到顾临风身前:“临风,该掀盖头了。”
顾临风掩唇轻咳,声音微哑:“我未与你拜堂,为何要掀?”
话落入耳中,就算周遭都是红色,秦晚茵也觉得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冻得手脚冰凉。
沉寂在两人间蔓延,无声对峙。
终究,还是秦晚茵先一步退让。
她抬手缓缓摘下盖头,默认了这场婚宴的无疾而终。
面前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却遮盖不住面颊的苍白。
一双多情眼,却偏偏迷了她的心。
秦晚茵眼睫微颤,却尽量稳着语调:“半月前,是你答应了娶我。”
顾临风眸色渐深:“所以呢?”
秦晚茵一噎,一双杏眼怔怔望着他。
可顾临风眼里的冷漠,将她可怜的希冀打碎。
他是真的不想娶自己!
这一刻,秦晚茵心里的苦涩达到了顶峰,也再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顾临风坐在原地,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神色晦暗。
喜服鲜红,一片残阳中,格外凄凉。
偏房中。
秦晚茵不知何时睡着的,她同往常每日般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微风轻拂,寺庙内,一个小和尚正替一株桉树修剪败叶,眉目间,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