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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坎。
陆霆琛看见顾暖缓步朝他走来，直接愣在了原地，没有再还手。
而顾城看到顾暖，也狼狈将陆霆琛甩开，指着他质问道：“我姐对你不好吗，你居然跟江雅做出这种事！”
陆霆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暖。
顾暖停下脚步，面色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的伤是如何肆虐着，连带着她的骨血一起被一寸一寸划得血肉模糊。
良久，顾暖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江雅，触及她身下刺目的红，她开口道：“先送人去医院吧。”
看着还要跟上来的顾城，顾暖拽住了他：“阿城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顾城眼里闪过抹不愿，可看着顾暖苍白的面色，只能顺从的站在原地。
去往医院的路上，除了江雅的痛哼，车里一片寂静无声。
等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只面色沉重地告诉他们，江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病房里沉寂了良久，顾暖看着医生离开，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陆霆琛和江雅身上，脚底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耳边响着江雅垂沉闷压抑着的哭声，好像所有的痛苦都只在她一个人身上。
顾暖直直的看着陆霆琛，极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
她看见江雅伸手拉住了陆霆琛，她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霆琛，你留下来好不好，你知道我爸妈都不在了，没有人照顾我，你别把我孤零零的丢在医院，我害怕……”
她的声音在颤抖，柔柔弱弱的语气让顾暖都觉得她实在可怜。
顾暖看见陆霆琛脸上闪过一丝动容，紧接着，江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放心，等我身体好了，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瞧瞧，多懂事又惹人心疼的女人啊，顾暖自愧不如。
她看向陆霆琛，最后等到了他的一声应允。
那一刻，顾暖才觉得，她在这里，着实多余。
“叮叮叮——”陆霆琛的电话响起，将顾暖的思绪打断。
她回过神，陆霆琛已经走出去接电话了，病房里就剩自己和江雅。
“小暖，还记得这家医院吗？三年前你就躺在这里！”
江雅的语气再平常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