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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一直都守在秦音音的身边,你可明白?”
她明白,可是明白归明颜白,期待归期待。
心疼归心疼。
爱又归爱!
她扯出一抹笑,假装自己还能坚强,“那日火势挺大的,他……他有受伤吗?”
“啪——”
楼子轩拿在手中,准备递给颜宁的一碗药,全撒了。
因为他把碗给捏碎了。
气的!
他瞥了一眼颜宁额头上的纱布,又恼,又心疼,“陛下不用担心,摄政王好着呢,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倒是你……”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你知道自己伤到哪了吗?”
她恍惚了一下。
随后,她坐在铜镜前。
一圈一圈拿下缠在额头上的纱布。
最后一圈纱布拿下时。
她看见右额处的那道烧伤痕迹。
很突兀,很丑!
她毁顾了。
却没有想象中难过。
毕竟,她爱的人,从不认真看她。
颜宁打趣自己,“万幸,没伤到眼睛,否则就看不见顾北堂了。”
楼子轩全当她在逞强。
女为悦己者顾,她爱着顾北堂,自然想要在他面前展现最美的一面。
亦如他,平日邋里邋遢,铠甲披身,每次来见她时,总会细心挑上一件出尘的白衣,惹她多看一眼。
楼子轩伸手,从身后环住她,温柔道:“颜宁,收手好吗?这世上总有能替代顾北堂的男人,十二面首不行,我再给你找,总能找到你满意的,你就放过你自己。”
“那你呢?你又何时放过自己?”
她并不是要楼子轩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告诉他——
顾北堂是她的执着。
亦是她的孽。
而她又何尝不是他的。
楼子轩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自嘲一般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
她轻轻“嗯”了一声。
被顾北堂伤的这五年。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因为,她想要试图从顾北堂的身上找到,他爱她,哪怕一定点的痕迹。
结果顾北堂对她只有嫌弃!
而她倒是从楼子轩的身上,找到了他爱她的痕迹!
颜宁转过身子,带笑的眼睛看向楼子轩,道:“表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吧,该娶妻了,寡人瞧着尚书家的千金不错。”
既然早就知道他的心意。
为何此时才说开。
楼子轩的心底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在交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