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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制住,两根木棍死死按压着我的脊背,几欲要将我骨头碾碎了才罢。
疼!疼到了骨子里去!
我勉力扬起头颅,却见姜瑜手里拿着宫里特制的带刺藤条,笑靥如花:“本宫记得,你就是用这双腿走到本宫榻前,掐着本宫的脖子装神弄鬼。那么,本宫如今就废了你这双腿!”
姜瑜是武将世家出生的女儿,下手狠厉,话音才落,手臂已然挥起,藤条划破长空带起一道凌厉风声——
心中惧意使然,我本能地闭上了眼——
料想中的痛楚并未传来。
我倏尔睁开眼,瞧着晏南殊夺过姜瑜手中藤鞭,心中骤然动容,以为得救之际,耳畔却响起一道令我更为绝望的声音。
晏南殊冷笑:“她还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面对姜瑜时,眸中阴寒瞬间转为柔情,他说:“朕怕你手疼,你要是不解气,朕亲自动手,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我哆嗦着唇瓣,终于在一寸寸寒下的心头找到那块动容地儿,然后彻底冰封。
“我没有!”我倔强地紧咬下唇,希望自己能够再坚韧一些,至少,不至于让他看到我此刻沉到谷底的心。
晏南殊,是你自己说,一生只爱宁故一人,可如今,姜瑜又算什么?
呵!
我忽然想大笑,笑自己的愚不可及。
从来只我自欺欺人而已。
晏南殊不是只爱宁故一人,他只是,不爱孟亭西。
我的反驳苍白得近乎可怜。
晏南殊似没听到一般,着人松开了我。
可我仍旧趴在地上。
地上有暖意——被太阳暴晒的暖意。
因为,心实在是太冷了,我急于找到一个足矣承受我破碎心灵的地方。
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时,我立刻淌下了一串泪水。
也许是日光太过耀目了些。
晏南殊习武,下手重,每一鞭,都能清晰听到藤木与血肉相碰声响。
众人敛息摒气,终于,晏南殊放下了手中藤鞭。
“作为惩戒,任何人不许为其诊治,不许暗中施以援手,违令者,乱棍打死。”
晏南殊带着人走远后,我终于失了力气,嘴里喃喃:“足有三十五鞭。”
我数得清清楚楚。
春担忧着过来,尚未接近,便被王德胜拦了下来:“皇上说的话,你也当作儿戏?”
王德胜附在我耳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