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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子又烫起来……
入夜的餐桌上,谁也没多说一句,韩天凌只顾着扒饭,韩天淅好奇地望了姚倾依一眼又一眼。
以前是大哥当家,二哥做饭,不是不烂子就是小米粥,嘴里淡得能长草。这新嫂嫂厨艺不错,简简单单炒青菜,凉拌水萝卜,香着呢!
大家伙儿填饱了肚子,姚倾依又自觉洗碗,韩靖存过意不去,下午她去牧场割宿苜,哪能想到姚倾依会去干农活。
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怎能真把家里的事都让她做了,于是自动请缨,“天淅睡觉要听故事,碗就我来洗吧。”
末了,他觉着不合适,挠了挠后脑勺,生硬地补了声,“嫂嫂。”
姚倾依点了点头,看向韩天淅,她正双手托着下巴,像一朵太阳花,一双大而明的双眼扑扇扑扇亮晶晶。
“嫂嫂,你上过学吗?”
“有啊,上到了初中毕业。”
姚倾依看韩天淅讨喜,温温软软地笑着近前,“我们睡觉去,嫂嫂给你讲从没听过的故事好不好?”
“好!”
韩天淅绽放出灿烂笑容,韩天凌小脑袋瓜扭到一边,不乐意,低声嘟哝了句,“叛徒”。
什么新嫂嫂,别以为饭做的好吃,话好听,他就会忘记因为她嫁过来才害死大哥的事!
夜深了,贴窗的炕头,轻柔如风的声线娓娓道来,“森林里,羊妈妈有七个孩子,这一天,羊妈妈要出门,她嘱咐七只小羊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身侧躺着的小女娃早已闭上了眼,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姚倾依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想起了自己亲娘,她爹是地主,先娶了她娘,后纳了一房妾。十多年前,谷县还残留着封建余孽的思想。
打倒地主的时候,她才两岁大,分田分地,家里还被指着脊梁骨骂反动派。
从那时起,娘身子骨就一落千丈,小妈反客为主,没少欺负娘俩……
这回啊,要不是娘病得厉害,急需救命钱,她也不会同意这么亲事。
也不知道娘怎样了……
她思亲心切,院子里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谁踩了双水渍渍的胶鞋,有些刺耳。
姚倾依撑起来,往外看,只见一道黑影摸进了院子,似壁虎一般趴在另一间屋子的窗户上,伸长脖子往屋子里探。
鬼?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