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的疏离，萧容衍心底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滚烫茶水溢出：“先生一腔忠心，真叫本将军欣慰。下去吧。”
听出他话中的怪异，白卿言却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只能作揖俯首：“是。”
走出书房，她将门轻合上，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萧容衍行事狠辣，每次面谈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
入夜。
白卿言在房中正欲解衣宽带，门外却传来一道清冷之声：“白卿言，你可歇息了？”
萧容衍！这么晚，他怎会来？
心中猜测不断，她还是打开了门：“将军，这么晚有何要紧事？”
萧容衍目光深邃：“不请我进去？”
白卿言愣了下，有些犹疑。
但见萧容衍神情严肃，她还是侧身让他走进。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萧容衍瞧着她一副恭谨疏离的姿态，白日那股躁意再次翻涌。
抿了口冷茶压下，他冷声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已有五年。”白卿言回答。
萧容衍点了点头：“这五年来，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尽心助我？”
白卿言微怔：“当今皇帝暴虐跋扈，将军乃是民心所向。”
她话里满是恭维，萧容衍皱了皱眉：“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白卿言默了瞬，半真半假回：“将军有家仇，臣也有。”
不料，萧容衍却是冷笑：“五年前你入府时称自己是金陵人，但本将军派人查过，那金陵城根本就没有一户姓白的人家。白卿言，你到底是何人？”
白卿言心脏骤缩，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她自是知晓萧容衍查过她，但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为何今日突然问起？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白卿言置于桌下的双手掌心冒出点冷汗。
没时间细想，她忙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将军，白卿言是有私心，但从未背叛过将军，还请您明察。”
萧容衍当然知道，若是放在别的谋士身上，他也不会在意。
可这人是白卿言！
萧容衍心底躁意更盛，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白卿言的身上。
肤白如脂，腰细如柳，虽是男子装扮，却怎么看都像极了女子！
萧容衍细思着，语气间泛起些杀意：“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有事瞒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