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爆发才说的那些气话。
她抬头对上程校妤的目光，声音嘶哑：“……我知道，姐。”
程校妤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见面呢。”
“晚安，姐。”
程意意回着，目送着她转身离开，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慢慢蜷缩成一团。
……
翌日下午，咖啡厅。
程意意推开门，就看见程校妤和一个身穿高定黑色西装的男人相对而坐。
而程校妤身边的人，赫然是顾西泽。
程意意脚步一顿，下意识想后退。
然而程校妤已经看见她了：“……意意？”
程校妤瞧着她今天的打扮，有些惊讶。
程意意一身方领白裙，水蓝碎钻项链坠在锁骨间，脸上的妆容清新淡雅。
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模样。
她身旁，顾西泽抬眸看去，也是一怔。
莫名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然不认识程意意了一般。
沉默间，程意意已经平复好心情，对着程校妤说：“姐，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她笑的十分恬静，落座后，看向了那个俊朗的陌生男人：“顾先生吧？您好，初次见面就迟到，很抱歉。”
从头到尾，像没看见顾西泽一眼。
而坐在对面的顾启深也有些意外。
之前他听说过很多程意意的事迹，现下却没办法和眼前的人对上号。
片刻后，他礼貌一笑：“不会，我也刚到不久。倒是程总和顾少到了很久。”
闻言，程校妤刚想要接话。
却听程意意先一步回答：“我姐是关心则乱，一直紧张我的婚事，至于顾少，算是我和您的牵线人！顾总可别取笑我孩子气，见个面还拉这么多人来。”
她的话字字滴水不漏，完全不像传言里那样是个惹祸精。
顾启深笑了：“怎么会？毕竟是人生大事，第一次见面，希望没让程小姐失望。”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顾西泽眸色暗了下去。
一个晚上而已，程意意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他眼底升起阵讽意，抱臂靠在座椅上，刚想看看她还能装多久。
却听见程意意清澈的声音响起。
“当然没有失望。”
程意意嘴角扬起的弧度优雅，她偏头看向了程校妤：“姐，我觉得顾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我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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