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苒双眼通红的从浴室出来，“我有些事，要去怀城一周。”
倚在床头拿着手机聊天的男人眼睛没抬，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你……”
季时煜侧头看她，“怎么？”
顾苒沉默一瞬，话到嘴边又转了话题，“然后要去法国谈合作，两周。”
他扔了手机，“没事了？”
“没了。”
他伸手按灭灯，躺了下去。
黑暗中，顾苒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个小时前，她接到怀城那边母亲的电话，她的外婆去世了。
她从小跟着外婆还有母亲在怀城长大，对顾家十分陌生。
父亲让她认祖归宗，却没有接回母亲。
回到安城的那一年十四岁，她孤苦无依，是他逗笑她，温柔的安慰她，不知哪一刻起她的心就交出去了。
而他……
顾苒翻了身，闭上眼睛，沉重且安静的流着泪。
黑暗中，她艰涩出声，“季时煜，你有爱过我吗？”
耳边传来男人的嗤笑。
嘲讽之意明显。
顾苒没在说话，睁开眼看向外头清冷的月色。
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一角，同床异梦。
心底的悲痛不能对枕边人诉说，这种孤独焚心蚀骨。
……
第二日，顾苒起了大早赶到怀城。
一待就好几日，事情刚料理完，电话就响了。
她接起，“怎么了？”
“顾总，季总他……接连几晚上出入酒店餐厅……”
“我知道了。”
按断了电话之后，没一会手机复又叫嚣起来，她本欲挂断，垂眸一看是季时煜。
一接通，季时煜冷讽的音腔就传了过来，“季太太，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么？”
顾苒眼睛定在外婆的照片上，鼻尖一酸，眼泪就那样掉下来，外婆还说要给她过生日的。
如今……
她缓了几秒，云淡风轻的道，“你我生日只相差两天，后晚，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季时煜轻笑，“季太太的礼物，我真是期待的很。”
“你放心，我从未让你失望过。”
那端静默了，季时煜一声不哼，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后晚，不见不散。”
说完之后，顾苒按了挂断，任由眼泪流了满脸。
并没有什么法国合作要谈，那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的借口。
两天后，顾苒直接飞回了家，这个时候她想多陪陪孩子。
抱着孩子坐在客厅，不知觉就玩了很久，直到季时煜的电话打进来。
“顾、苒！你有病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