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刻传来林家豪着急的挽留。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只大手扼住了姜清桐的脖子，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阿衍，他是……”
“他是我们的仇人。”厉衍打断她的话：“清桐，不要对林家人有任何的同情，这都是他们的报应。”
闻言，姜清桐目光掠过丝恍惚：“报应？”
“对，林雪漫和她父母在车祸中当场死亡就是报应。”厉衍捧着她的脸，声音突变温柔，“他们差点让我失去你，所以我们应该恨他。”
姜清桐只觉脑子里又无数刀子乱飞，混乱的让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我们回家吧。”她靠着厉衍，无视掉身后的哭喊。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林家豪跟个婴儿似的放声大哭：“妹妹，回来啊……”
张阿姨也不由红了眼，轻声安慰：“书豪乖，雪漫已经不在了。”
“在，妹妹在的。”林家豪满脸泪水地摇摇头。
张阿姨没办法，只能拉着他回了成人福利院。
当晚。
姜清桐揉着有些昏沉的头从浴室走出来，刚一睁开迷蒙的双眼，被眼前的厉衍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该修剪头发了。”
厉衍手中拿着剪刀，笑容温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他拉着僵住的人坐下，轻轻地帮她梳着头发。
姜清桐看着镜中神情极其不自然的自己，生硬开口：“为什么不让我留长发？”
每次她头发一过肩膀，厉衍就会毫不留情地剪掉。
“清桐短发最好看。”
厉衍的语气像是在回答，可又像在叙述。
他站在姜清桐身后，拿着剪刀的手轻轻抚着那有些泛白的脸：“对不对？”
冰凉坚硬的剪刀抵着皮肤，姜清桐打了个寒颤：“你喜欢就好。”
她觉得厉衍变了。
从自己发现林雪漫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