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婉转、莫测端倪为行拳要领。更以健身心,益寿年,为人生切身学问。
这样的拳法,与秦叔宝用来冲阵杀敌的刚猛武艺自然是南辕北辙。
不过,秦叔宝毕竟是浸淫武学数十年的武者,没打几式,显然已经看出了这套拳法中的精妙所在,心中不由得惊疑起来:这样的拳法的确像是脱胎于软柄的枪类兵器,走的以柔克刚的路子。若与马上枪法融会贯通,倒真是能相互助长增添无穷精妙。但是显然,这套拳法并非以杀人博阵为目的,似乎更像是修行养生的拳法。
“何人教你这套拳法?”
“回父亲话,孩儿的师父是一名鹤发童颜看不出年龄的游方道人,高来高去行踪飘忽不定,武艺手段异常高强,自号张三丰。”秦慕白收起拳势,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的说道,“师父教我拳法时曾说,对任何人都不得透露他的身份,唯独一人例外。”
“谁?”
“正是父亲大人,您。”
“为什么?”秦叔宝目露精光,两道眼神如同刀锋般落在秦慕白的脸上。
面对秦叔宝连珠炮一般的咄咄逼问,秦慕白依旧淡然的微笑,还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正色的拱手拜道:“师父说,唯有父亲大人这样的巅峰武者,才配得上与之切磋讨教武道之事。”
大唐崇尚道教,李家皇室以老子李耳的后代自居,并令王公以下所有人都修习《老子》,道教一度跃于诸教派之首。道人,在贞观一朝也颇受青睐,想来父亲也应该不会反感道人——秦慕白如此心忖。
“哈哈!看来你那牛鼻子师父,跟老夫的脾气倒是有些契合相投的地方,妙哉!”秦叔宝傲气四射的放声大笑,将拐杖在地上顿了几顿,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家武学万般手段,的确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为父纵横沙场数十年,遇到的高手劲敌不计其数,平生更以得一劲敌对手为乐。只是可惜可恨哪!老夫年不到五十,就落下这一身痼疾,步履尚且蹒跚,就别提和你师父切磋对战了。”
秦慕白面露微笑心中暗道:以父亲这种傲气凌云的脾气、立马横刀纵横天下数十年的巅峰武者姿态,是不可能欣然接受我这个不肖的儿子传授他什么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