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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辅苏害怕什么东西,只是这座学堂散发的庄严让辅苏有些肃然起敬的感觉,仿佛这座学堂一直都拥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进入大门,绕过浮墙走向正堂。通向堂房的长廊之上,两旁湿地间绽放的花朵在细雨中显得尤为娇嫩欲滴。父子三人一边收合油纸伞,一边拭去粘在发服上的雨珠。此时父亲把雨具斜挂在廊房的倒钩上,一边紧了紧发髻,将双手放进宽大的袖口中,庄重地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二人,示意二子一同进去。
幽暗的房门被推开后,一股浓郁的书香气便卷入鼻中。正色了一下双眼,辅苏便被正堂上高挂的两幅宣长画像所吸引。不同于其它书院那般高悬着地尊师图,这白墙上悬挂地两幅画像竟然是两只孤傲的大鸟。
未等辅苏做出言语,父亲却碎步向前,正儿八经行了一个庄重的跪拜礼数,随后点起面前陈黑四脚桌上的沉香,轻扇起了一缕火苗,伴随着青烟袅袅间缓缓地插在香炉里,随后望着左边的画像一阵出神。
辅苏不解,正要上前询问,哥哥却抓住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父亲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哥俩的碎碎语,转过身来对着辅玉道:“玉儿,快向祖上施行礼数,别坏了规矩,让祖上怪罪下来。”
未等辅玉做声,这边父亲又对辅苏说道:“看清玉儿的礼数,一会儿你也要参拜祖先的。”
对于自己的祖上,辅苏是没有一点概念的。
莫说远了,就连自己的父亲,辅苏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个教书的先生。但是若只是教书,自家那百亩大的宅府又作何解释呢?
略去不解,童年的好奇心促使自己对面前的两幅大鸟感起兴趣来。壮了几分胆量,辅苏机灵地问道:“孩儿不解,敢问父亲祖上都是何许人也?莫等孩儿连祖上是谁也不知就行了跪拜之礼,心不灵意不敬的,反倒是玷污了祖上,动了两位老人家的怒气。”
辅贯一怔,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对此发问,也没在意辅苏的心思,低头略微沉思了一阵,叫起了行完跪拜之礼的辅玉,爷三聚在一桌,伴随着沉香的烟缕袅袅,叙述起了当年的种种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