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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淮深终于接了起来。
“什么事?”
陆淮深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白霁溪耳朵里,不比她的手暖上多少。
十七天没联系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情绪稳了,她没对着陆淮深哭出来。
白霁溪嗓音有些沙哑:“后天周末你能抽个时间回来一趟吗?”
“怎么?半个月没碰你,就急着往我身边凑?白霁溪你贱不贱啊。”
白霁溪身子僵了。
先爱上的人还爱得最深的人,注定在感情上得不到平等,何况陆淮深从未爱过她,她卑微如土。
白霁溪耐着性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是你一直想要的,你确定不回来吗?”
陆淮深没回他的话,手机里传来杂音,细细听能听出来是简轻语的声音,温糯软甜,白霁溪没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听到陆淮深磁性嗓音,说了句:“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户好像没关,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如此寒冷?
白霁溪忽然感到胸闷,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濒临死亡。
白霁溪闷哼一声,胃抽了一下,喉间已经哽了一口血。
手机那头逐渐安静,陆淮深回她一句:“什么东西?”
白霁溪咽下口腔里的血,故作轻松问道:“陆淮深,如果我告诉你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丝心疼我啊?”
“呵。”陆淮深嗤笑一声,声音薄凉,“白霁溪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能得什么病?神经病?还是妄想症?”
白霁溪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块儿走似的,痛意绵绵不断上升,她什么身体他清楚?多可笑的一句话,或许她的憔悴对陆淮深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神经病是真的,她就是得了神经病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十六年。
白霁溪还没出声,简轻语就按耐不住的劝了句,“淮深,白霁溪是想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这话白霁溪听清楚了,她忽然恶心,觉得自己蠢到没边了才会问出自取其辱的问题,还要让陆淮深的情人可怜她,劝她的男人回家。
她算是想明白了,陆淮深这半个多月来陪着简轻语玩得开心呢,哪想得到她这个闲置品。
白霁溪想想这四年,笑了一声,笑意不到眼底,泛着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