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他的贵妃，一生长乐，欢喜无忧。
永乐宫的宫门缓缓打开。
赵绣儿一身绣凤宫装，雍容华贵，不知等候她多久。
看见慕瓷，她笑容格外灿烂。
满院的宫人都站着，看着永乐宫外的皇后。
等着这曾经高贵骄傲的慕家嫡女，亲手折断一身傲骨，向曾经卑微的农女下跪。
慕瓷立在原地，咽下无数的哀戚与委屈，直直跪了下去：“我慕瓷有错，望陛下垂怜，救我母亲性命！”
她跪，却也绝不跪给这个女人！
若说有错，她只错在成为了他沈如归的皇后！
雨越发大，赵绣儿背脊挺直，眼神得意的看着下跪的慕瓷。
她不会说话，比了个简单的手势：你输了！
慕瓷看懂了她的意思，满心不甘上涌。
她不甘，明明被多年算计的人是自己，今日却要这般来认错。
她不甘，为何曾经那般相爱的人，可以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不爱了？
一股腥甜梗在喉间，慕瓷强压着起身要走。
一转身，沈如归就立在身后。
慕瓷见着他朝自己走近，龙袍却擦过她，揽过了忽然咳嗽的赵绣儿。
慕瓷心口忽然像刀绞过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
再醒过来，已经不知过了几日。
慕瓷只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里也是苦的。
“张太医，皇后身体到底如何？”沈如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慕瓷吃力的睁开双眼，听见一个老太医支支吾吾开口：“娘娘……病症复杂，许是身子太弱了，又受了寒，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就可以了。”
她忽然放下心，来看诊的不是陆太医，旁人不了解她的身体，瞧不出什么毛病。
五年前她重伤之后，大病一场，忘却了自己受伤的理由。
连脉象都变得紊乱离奇，本就没几年好活了，这次吐血，她有预感，只怕油尽灯枯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沈如归见她醒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止住了。
明明她睡着的时候模样如此乖巧，可只要见着他，却总是像有一身的傲骨，怎么磨都磨不碎，跟她父亲慕徵一样，未曾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冷下脸来，无情道：“祸害遗千年，她慕家人上再凶险的战场都死不了，何况就淋一场雨，装模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