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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季央瞬间清醒。
他的命令她只能服从,何来质疑?
后面的拜堂、行礼、入洞房,季央统统都不记得了。
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凤仪宫中,心里的苦涩仿若能淹没人的潭水。
这场大婚,她期待了整整半月。
可终了,自己连名字都没能拥有。
大理寺卿嫡女沈芙瑶?
季央思索了很久,都没能想起关于此人的片点。
她想着等裴知衍来时再询问。
但等到喜烛都在无声无息中燃尽,凤仪宫的大门也没被推开过。
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
季央掀开盖头,踏出宫门想去寻裴知衍。
可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是有千斤重,她不习惯,转身又换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
一路找到议事殿,里面亮着烛火,而裴知衍的贴身暗卫项南守在门前。
季央便知,裴知衍定在殿内。
看到她,项南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找主子。”
季央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被项南拦住。
而他眼底无端有种悲悯的情绪。
她看得清楚,心底莫名一颤。
正要开口,却听殿中传来一道女子娇笑:“阿衍,你怎能如此取笑我?”
季央四肢瞬僵,转眸看向项南:“何人在殿内?”
项南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回去吧,主子现在不会见你。”
不会见!
殿内,裴知衍和女子的说笑声连绵不断,季央听得喉间一涩,仿佛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来。
她慢慢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我知晓了……”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宫殿大门却被拉开。
只见裴知衍揽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间是季央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
然而下一瞬,他瞧见季央,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不耐,季央本能跪下。
刚要认错,却在抬眸看清裴知衍身侧女子时,霎时僵住。
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
不,应该说,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
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可季央却不得不信。
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原来……都不是许她的!
迎着裴知衍眉间的冷厉,季央指节攥得泛白。
“主子……她是何人?”
裴知衍却未答,揽着女子径直越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