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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凉意自指尖直刺入她的心。
像是听到了随忆声嘶力竭的呼唤,随父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淌血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你坚持住!”随忆含着泪,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然而包的拉链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拉不开。
她心底一慌,几近崩溃。
突然,淋在身上的雨消失了,随忆抬起头,一个妇女打着伞站在她身边。
“姑娘别慌,已经帮你打了120了。”妇女轻声安慰道。
其他人都纷纷将伞靠了过去,以免让随忆和随父被雨淋。
经过的一辆车子也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反光路障放在人群外。
一瞬间,丝丝暖意流入随忆冰冷的心,她噙着泪,不断的对着一个又一个的好心人说着谢谢。
手腕忽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松松攥住,随忆一愣,低头看着随父。
“……爸?”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随父努力地抬起另一只紧握的手,耷拉在她的手心上。
随忆蓦的一怔,手里多了一个被血染红的白贝壳。
“生,生日……快乐……”
随父的声音就向从远处传来一般虚无缥缈,但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爸……”随忆的声音打着颤。
随父半睁着眼,用力地弯了弯嘴角:“阿忆。”
一声细小如蚊的“阿忆”让随忆的眼泪彻底崩塌。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随父叫了她的名字,他的双眼却开始慢慢合上,只剩下唇角弯起的弧度。
“爸?爸——!”随忆的大脑亮白一片,悲恸的声音听得人心酸。
救护车的鸣笛如同刀刃划破夜晚这块不见尽头的黑布。
直到急救室门口,随忆才用尽力气放开随父那已经冰凉的手。
“咔”的一声,门关上,将奄奄一息的随父和她阻隔。
随忆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满是血的手穿在是湿漉漉的发间撕扯着。
不过一会儿,一个医生从里面出来,随忆慌乱地跑过去抓住他:“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面露难色:“伤者之前就伤到过大脑,现在情况不太好……”
随忆身形一怔,而在听到医生说手术费要十五万甚至加上后续治疗费可能高达三十万时,她彻底懵了。
在和萧子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