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要一个又瞎又不能生的媳妇。”陈芸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同宣告陈梦恬的命运一般。
陈梦恬手臂的僵硬感如同潮水侵袭而来，她强撑着无力感，看着那两张替她决定好未来的纸，无话可说。
陈芸或许觉得说的太狠，表情缓和了些，语气也变成了劝诫：“你放心，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帮你爸出来。”
“好好想想，你要是再拎不清，你爸就真的完了。”
陈芸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陈梦恬低头看着那两张纸，手臂僵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从小跟随她的方姨，端着水和药走到陈梦恬身边：“二小姐，该吃药了。”
陈梦恬回过神，强按着发抖的手去接药碗。
可她的手刚拿到碗，手指一僵，“嘭！”得一声，汤药撒了一地。
方姨这才发现她病情发作了，一边弯腰收拾，一边道：“我这就重新给你端来。”
“算了，方姨。”陈梦恬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她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能治愈，吃药又有什么用呢！
方姨偏过头，隐隐叹了口气，静静地重新去厨房煮药。
方姨走后，陈梦恬等身体恢复了些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次日，陈梦恬照常扶陈泽北去办公的地方。
等到书房，陈泽北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推开。
陈梦恬却没有走，她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晨光下陈泽北的侧脸轮廓，迷茫了。
明明他是自己丈夫，可她却觉得他是那么遥不可及。
陈梦恬轻轻地伸出手，却又落寞的收了回去。
良久过后，她看陈泽北放下了耳机，才轻唤道：“泽北。”
“说。”陈泽北冷淡的丢给她一个字。
陈梦恬握着拳，迟疑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我爸的事，你知道吧？”
陈泽北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语气冷冽：“如果你想为了你爸的事来向我求情，劝你死了这条心，挪用公款的后果你不会不清楚。”
还未说出口的乞求就已经被狠狠掐断。
陈梦恬咬着下唇，望着陈泽北冷漠的眉眼，酸涩的眼眶浸着眼泪：“如果，我用你最需要的东西换呢？你能帮我吗？”
陈泽北眉头微蹙：“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