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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的众星捧月!”
笑话。穆祭舟骂了第二遍笑话。众星捧月这四个字,太言重了。他更想告诉自己,他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
“起来。都起来。”他的嘴唇撕磨碰撞,紧接喝令出一道死命。“我北麟宗本是人间江湖门派,为何要对老天卑躬屈膝?八百北麟宗弟子一跪,便如这北麟山瞬间坍塌,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了一样,都快起来罢,孩子们。”
“不,宗主……”
“我本牡丹仙子之儿,其实受命于天。天命难违,我穆祭舟这回是真的大限已到了,玉皇大帝要我亡,我便不得苟活。孩子们,都别求情了,天要亡的是穆祭舟,不是我们在北麟宗的这个家。”
更不是他穆祭舟的北麟穆氏。穆祭舟张开了手,倏忽只见一道金光,笼罩于这北麟大院上方,金光之源,正是这三十而立的男人,浑身通透,势如燃烧。他依稀也能听得到,那些徒子徒孙的叫嚷。
“宗主!”
“宗主,不要!”
徒子徒孙原想上前拦住他,可这金光竟好像屏障,非但接近不得,反而又被弹开,方圆几丈,谁都无法越雷池半步。包括那天兵天将,生着半张惩恶扬善的脸,另半张,却狐假虎威。
穆祭舟看谁都是半张脸,世人看好的那半张,他看坏的那半张。他可以狂妄的用手指向如来佛祖,告诉身边的男女老少,有些圣神观似表里如一,实则却佛口蛇心,犹似笑面虎,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比如来佛祖造化更高的,则会被他穆祭舟譬喻为:虚与委蛇,鳄鱼流泪。
便闻得天兵天将的催促,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穆祭舟,你只不过是活不到十岁的杂种,即便你有魇魔大人问玉皇大帝求来的二十年宽限,如今,也都被你挥霍完了!”
杂种。这个标签并不光鲜亮丽,实在没有资格贴在他穆祭舟一尘不染的金衣之上。“你时间到了!”他们冲他指手画脚,耀武扬威。“快快自求速死,免得我等手下不留全尸!”
“哈哈哈……”
穆祭舟大笑三声,起身把眼前的佛像给推到,金尊碎裂之声,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既然一生信道,我要这金尊佛像有何用!便是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