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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汤药充斥着苦臭的味道。
秦鸢看了一眼慌张跪倒在地的小如,心中明了。
她没有辩驳的必要,只极为轻淡的开口:“落胎药。”
萧临泽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秦鸢,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却连生下朕的孩子都不愿,你这些谎言究竟要编到几时?”
秦鸢听着,如今心里荒芜一片,只剩了疲惫与厌倦。
她痴痴一笑,听着极为心酸:“是啊,陛下也知道,是臣妾爱了陛下这数年……”
“陛下不爱臣妾,现在更厌恶臣妾,臣妾也是人,是会累的,自欺欺人这些年,还不够吗?”
“啪——!”
话音刚落,桌上的药碗被萧临泽砸了个粉碎!
黑苦的药汁洒在秦鸢裙边,泅湿一片。
“秦鸢,朕告诉你!你既要骗朕,就乖乖骗朕一辈子,少一日朕都不许!”萧临泽脸色铁青,明明来时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突然化为惶恐。
秦鸢明明就站在这儿,这一刻却像要消失一般。
她明明就被他锁在这深宫之中,却怎么感觉她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
萧临泽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宫人令道:“自即日起,你们留在坤宁宫,直到皇后诞下龙嗣,若有闪失,一律杖毙!”
宫人全部跪下,战战兢兢应喏。
身后常磊若有所感,却也是一字也不敢多言。
萧临泽深深看了一眼秦鸢,她着实消瘦了不少,眉宇间再寻不到年少时的张扬与高傲。
她像一只木偶,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
他心里闷得发慌,张了张嘴,语气终于放软了几分:“朕要去南巡,需得费几个月时间,孩子出生之前,朕会回来。”
秦鸢依旧静静坐在那里,静如木雕,视他如无物。
黄昏最后一丝残阳洒在她的裙摆。
萧临泽忽然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他几乎难以喘息,冷哼一声沉着脸离开坤宁宫。
小如这才哭着扑过去,跪在秦鸢面前:“娘娘,小如实在不忍看娘娘如此自苦,好不容易怀上龙子,娘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千万别想岔了!”
秦鸢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怪小如给萧临泽告密,这丫头根本不知道她如今的身子如何。
也许,这便是命。
是这孩子不肯认命,想见见这人世。
也罢,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