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手被他拿开的时候,就见那个司机满身玻璃渣,脸上的鲜血顺着两侧往下流,站在我面前。
那纸人一手护住我,一手掐住那个司机的脖颈,冷声询问着:“给你缝尸的那个人告诉过你,我是谁吗?”
司机脸上的线头突然间就跟有了生命似的,勾着血肉如同章鱼的触角,在空中飘浮着。
他并未回答那个纸人的问题,反而看向我,朝我笑着问:“任莲,那些冥币你花完了吗?”
冥币?什么冥币?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冥币是前两天收的那十万定金。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做纸活的亲戚曾经和我爸说过的一个做纸活收了冥币的怪事,我鸡皮疙瘩立马就起来了,浑身都觉得冷。
冥币啊!只有鬼才会给冥币。
纸活这一行,虽然免不了会做鬼的生意,可那些碰到鬼的同行,都会点阴阳什么的。
我这……
一想到自己做了鬼的生意,我浑身冷飕飕的,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
旁边站着的纸人像是知道了我内心的想法,在我耳边呢喃:“收了冥币又如何,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听完他的话,我就更怕了,怕得要死。
司机听到纸人的这话,低低地笑着,脸上缝合的黑线像是小虫子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蠕动着,往眼球里钻:“姓白的,你以为让她怀了孕,你就……啊!”
司机的话还未说完,那个纸人捏住他下巴的一处线头,勾在指尖往外拉扯。
那场面极其血腥还十分恶心,看得我干呕想吐。
纸人另一只空闲的手再次捂住了我的眼,冰冰凉凉的舒适感涌向全身,压下了刚才那阵干呕。
肚子里的孩子跳了两下,待纸人松开手后,又安静了下来。
面前已然没了那个司机,只有那辆拉货的货车和姓白的纸人。
视线朝四周环顾了会儿,没发现司机的踪影后,我顿时松了口气。
想到自己的命是眼前这个纸人救的,我向他道谢,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最后只好来了句:“那个、孩子他爹,这次谢谢你了。”
白姓纸人听到‘孩子他爹’这四个字的时候,眉头拧成疙瘩,看了我一会才道:“我是白衍之。”
白衍之,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两遍,这名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