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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让你擦在额头的伤口上,每天早晚各一次,可以防止留下疤痕。”
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一种进口的特效祛疤药。
我淡淡地笑了笑,放到了床头柜上。
楚烟洲人确实很贴心,暖男一枚。
可我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管药是江鹤棣送给我的该有多好?
佟梨弯起眉眼笑着看向我,“看,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关心你,在乎你的,我,还有楚医生。鸢鸢,为了我们,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好吗?”
我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仰起脸看向她,“阿梨,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切掉整个胸吗?”
“我……”佟梨一时语塞。
“看,你也接受不了吧?”
无论再怎么早熟,我终究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女人,还这么年轻,哪能接受这种现实?
佟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确实接受不了,但我会努力试着去接受,因为活着比身体完整更重要。”
道理谁都懂,可是轮到自己身上,真正能坦然面对的人又有多少人?
我躺下,对佟梨说:“我想睡一会儿,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佟梨叹了口气,出去了。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人能劝动一个心已死的人。
两天后,江鹤棣打来电话,让司机来接我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我不想自己太憔悴,就化了个淡妆,对着镜子把额头的头发拉下来盖住前几天磕到的疤痕,又换了身自已觉得漂亮的衣服。
今天这面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还是给他留个好点儿的印象吧。
我对着镜子反复照来照去,觉得自己无懈可击了,这才下楼走到小区门口,等江鹤棣的司机。
天阴沉沉的,虽然是早上却暮气沉沉,天气预报说有雪,不知会不会下。
没等多久,江鹤棣的司机就到了。
上车后,我坐在车子后座上默不作声地望向窗外,好多天没出门了,这才发现街上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忽然意识到快到元旦了。
元旦过后再过些日子,就到我的生日了。
二十四周岁的生日。
二十出头的年纪,对许多姑娘来说,都是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