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一本厚厚画册，见她来了，难得和蔼：“你看看，我们选哪套衣服合适？”
小册子上，都是小孩子的衣服照片。
沈啾啾张了张嘴，脸色又白了一分。
厉母见此，忙问：“怎么了？不会是肚子疼吧？”
沈啾啾眼带挣扎，紧攥着衣角开口：“对不起，我骗了您。”
闻言，厉母缓缓合上手中的画册：“什么意思？”
“我，我没怀孕，对不……”
“嘭！”
沈啾啾话还没说完，画册被狠狠摔到她的脸上。
厉母指着沈啾啾的鼻子，怒斥：“沈啾啾，你居然无耻到玩假孕的把戏，是谁给了你胆子？”
一句又一句，就像一把把刀刮着心口。
可沈啾啾低头不敢反驳，就连额头被画册砸出来的鲜血也无力去擦。
“你现在就滚出厉家，滚去离婚！连同你们沈家拿走的钱也双倍还回来！”
骂够了的厉母扔下一句话便气冲冲地走了。
沈啾啾这才起身，可她试了几次都周身都无力，直到不远处的护士来帮忙，她才站起。
“我这样的骗子，是不是很可恶？”
护士动作一顿，神情复杂地望向沈啾啾：“还是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吧。”
面对她的善意，沈啾啾竭尽全力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沈啾啾处理好伤口，已经入夜。
她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听着街边放的歌。
“我想说时间万物都不及你，满目星河中一切皆是你，我奢望你有一天能牵着我的手，却知道爱你只能是我心底永远的秘密……”
沈啾啾拿出手机，翻出早已把自己拉黑的号码，她犹豫着按下了拨通键。
没想到这次居然通了，三声过后，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什么事？”
沈啾啾怔了怔，支吾了好一阵才道：“答应你的事，我做好了。”
正在加班的厉温衍眉头微蹙，起身提起外套：“你在哪儿？”
沈啾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如果三年前，我们不是那样不堪相遇，现在会不会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而后传来厉温衍不耐催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啾啾凝着不远处的霓虹灯，视线落在那个‘爱’字上顿了一会，才说：“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去民政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