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一转，径直朝二楼主卧走去。
相比客厅的亮，没开灯的卧室内一片漆黑。
程斯越抬手开灯，亮起的瞬间，他眯了眯眼。
但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床头柜上那张银行卡和其下压着的白纸。
他走上前拿起，瞧着银行卡号的尾数0609，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
但也没深想，伸手拿过那张白纸，就看到其上顾柒柒的字迹：“六年间你给我转的钱我都存在这张卡里了，你核对一下，如果有误我补给你，密码是900609。”
程斯越有些惊讶，这些年他零零总总给顾柒柒转了不知道多少钱。
但对于自己来说，为了哄她开心，钱不算什么。
可他没想到，顾柒柒竟然一分没动，竟然还在离婚后尽数还给了她！
不知为何，程斯越有些不舒服，拿出手机就要给她打电话。
这时，蒋慕言的来电却先一步响起。
程斯越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先弄清顾柒柒生气的原因，于是接起了电话：“喂。”
那头蒋慕言的声音带着些慌张：“越哥，我听说你和嫂子离婚了？！”
程斯越声音冷凝：“她闹脾气，过后就好了，那天你和她说了什么？”
“嫂子问我许诗诗的事，我就说你们是过去式了。”
说到这儿，蒋慕言停顿了瞬，“越哥，嫂子说那天许诗诗给你发信息，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被她发现了吧？！”
闻言，程斯越愣了下，不由想起那晚顾柒柒的异样：“我知道了，挂了。”
说完不停蒋慕言那头的乱叫，挂断了电话就拨通了顾柒柒的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电话才接通。
顾柒柒声音清冷：“什么事？银行卡里的钱不对吗？”
程斯越听到这话一噎：“你是因为许诗诗才要离婚吗？”
听到这个名字，电话那头顾柒柒沉默了很久。
程斯越知道自己猜对了，按了按眉心松了口气，知道为什么生气就好哄了。
他将自己和许诗诗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给顾柒柒听：“……六年前她出国，我们就断了联系，你该信任我，乖，别闹了，回来吧。”
孰料，电话里只传来顾柒柒一句轻问：“程斯越，你爱过我吗？”
程斯越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最后给出的回答只有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