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眼睛一下亮起来，声音变得轻快：“这是我要带给给阿森吃的，他不写作业被岑阿姨罚了不能吃晚饭！”
岑森猛然一怔，他被罚这件事，是小学的事。
其实那时候，他是故意被罚，整天调皮捣蛋，只是因为不想季明舒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
“你也想尝尝吗？”季明舒的问话，将岑森从回忆里拉出来，他对上她清澈的眼，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廊上，岑森心烦意乱的点上了烟，猛烈的烟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却仍无济于事。
第二天，岑森再度走进病房，却见季明舒正做着笨拙的舞蹈动作。
岑森下意识的问：“你又在干什么？”
季明舒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得意的说道：“医生，阿森说他不会跳舞，我得教教他，不然毕业舞会他就要出丑了。”
岑森喉结上下动了动，想了起来。
当年他准备在毕业舞会上对季明舒表白，为此他准备了足足两个月。
舞会前夕，他跟季明舒说了他不会跳舞，实际上那支舞，他早就会了。
那之后，季明舒总是有一段时间会消失不见，现在想来，就是在偷偷练舞？
那晚的舞会上，他理所当然成为了季明舒的舞伴。
他还记得，伸手挽上季明舒纤细的腰肢时温暖又柔软的触感。
他还记得，在那首悠悠流转的音乐里，他一低头，便看到她惊喜赞叹的目光。
他们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一步又一步的旋转。
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样东西。
季明舒从头发丝到每一寸指尖，都引诱着他从骨子里透出渴望。
舞会后，岑森在满天明舒下，近乎虔诚的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他那时候说了什么……
他说：“季明舒，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岑森回过神来，那年夏天费尽心思得到的女孩，跟眼前瘦弱的女人渐渐重合在一起。
西沉的阳光洒在季明舒身上，带出了一片阴影。
岑森心里突然一震，随即漫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到底对那个曾经灿若明舒的女孩做了什么？
岑森只觉得心上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堵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在这里好好养病。”便走出了病房。
脚步凌乱，背影仓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