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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沈昱珩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有权关心自己丈夫的行踪。”
生平第一次,苏豫欢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香水气息,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沈昱珩顺着声音朝苏豫欢靠近,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天上人间会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天上人间——
他宁可去那种地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苏豫欢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沈昱珩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苏豫欢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仰头看着沈昱珩俊朗的脸庞,和无光的眼眸。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
“我好像生病了。”苏豫欢哽声道。
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
“别装了,没意思。”沈昱珩转过身继续上楼。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耐,觉得自己刚才的愣神有些荒唐。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生病?不过是她又一次抗拒离婚的幌子。
就算是不治之症,明天这婚也得离!
苏豫欢又一次看着沈昱珩的背影,眼眶逐渐涩红。
看着掌心的鼻血,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苍白……
第二天,正月初三。
苏豫欢起床出门,发现沈昱珩早已不在家。
想起昨夜说过的话,她心底浸满了苦涩。
吃了新配的药后,苏豫欢又开始频繁流鼻血,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特效药的副作用会比一般药要强烈,最好的办法是住院接受化疗。”一身白大褂的迟亦说道。
苏豫欢蜷紧手心,低声道:“谢谢医生。”
字里行间,都是对化疗的婉拒。
迟亦眉眼划过一丝怜悯:“为了保护这双眼睛,你甘愿这样忍受病痛的折磨?”
“让他重见光明,本就是我的新年愿望。”苏豫欢苦涩道。
迟亦语气沉重了几分:“值吗?”
“任何感情,都没法用这个字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