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柳芊芊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是女儿不好，这么大还让您担心……”
“长再大也是妈的掌中宝。”柳母拍着她的手背，微微哽咽。
这一夜，柳芊芊和母亲睡在了一起。
她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怀中，感受到莫大的安心。
翌日。
柳母早起出门买菜，柳芊芊在家打扫卫生，手机传来了铃声。
看到来电人显示‘老公’二字，她有些恍惚，哪怕她提出了离婚，却也没有改备注。
“带上户口本出来，我在你家楼下。”沈寒辰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柳芊芊一时怔住，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好。”她木然应道。
林间小道，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车停在路边。
柳芊芊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寒风走去。
车上，沈寒辰一身黑衣坐得挺拔有型。
纵使双眼没有聚焦，但立挺的五官却依旧熠熠生辉。
“去民政局。”沈寒辰对司机吩咐。
柳芊芊看着身侧的男人，短短几天没见，好似变了模样。
他换了发型，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整个人都变得意气奋发。
大抵，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医院说，给我捐献眼角膜的志愿者一直和你保持联络。”沈寒辰突然开口问道。
柳芊芊愣了愣：“是。”
“把他的资料给我。”沈寒辰淡薄道。
柳芊芊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几分，心底涌上一抹无言的怅然。
“你找她什么事？”她敛住情绪问道。
沈寒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淡声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柳芊芊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沈寒辰微微一愣，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舍。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沈家现在的风头，多等半个月，就能再多分些钱吗？
他神色冷下来：“若雪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柳芊芊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
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眼泪顺着脸庞无声滑落，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沈寒辰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