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顾绛的字迹。
聂音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聂音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聂音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顾绛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聂音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聂音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聂音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聂音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聂音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聂音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聂音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聂音，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聂音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聂音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司命苍眸更黯，没问缘由，点头转身要走。
聂音莫名有些难过，张口喊道：“玄庚，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