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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让人发闷。
毕竟赌石盛会什么人都有,自然也有各种味道。
烟味汗味,甚至酒味脚臭味和泥土味。
白娅拿着强光手电筒,一块一块地往石头上打着瞧,生怕错过一块好料。
紧张不言而喻,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趾都在鞋里扣紧了。
“白娅,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卢茜月还是没忍住,开口劝说,“反正,晚上也行,要不我们晚上再过来……”
晚上?白娅绝对不会选择在晚上来这地方。
她患有中度夜盲症,这病对普通人来讲,或许没那么可怖,但对赌石者来说,是足以致命的病。
“不不,给我一点时间,茜月。”
这里的空气污浊,嘈杂不堪,令人心烦意乱。
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想输。
最终,她在角落选中了一块料子,比她两个拳头差不多大,表层为黑亮泛油的皮壳。
这,是黑乌砂的料子,一般来说块头较大,她手里的算同类中较小的。这是十赌九输的料子。
但是,手里的两万块,只够挑选这种货。
十赌九输,至少还有一层赢的机会,不是吗?
她手里的这块料子,相较石堆里的那些,已经是让她最有把握的了。
放下强光手电筒,把料子拿到切石头的师傅处去切石的时候,白娅牵紧了卢茜月的手。
两个人的手心,全都是汗,潮湿无比。
耳边再也听不见四周的嘈杂,全是机器切割石头的声音。
白娅感觉自己的心率越来越大,跳动得越来越快。
甚至不敢移开眼。
可是,切石的过程是整个赌石过程中最恼人磨人的阶段。
越想赢,就越有窒息感。
白娅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盯出来了,可她就是强迫自己不眨眼,直至皮壳快要被切开的时候,眼泪终于包不住,径直往下落。
赢了这次,她才会有钱赢下次,再下次。
然后,去赢了沈家的人,替爸妈讨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姑娘,你这料子,水头不好啊,容易垮。”切石的师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要不要切!”
垮,就是输。
白娅觉得耳朵骤懵,刚才还狂跳的心脏现在瞬间停了半拍。
她微喘着,用另一只手撑着切石的台子,仿佛不这样做就不能站稳。
“切!”白娅咬牙,这一咬,眼泪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