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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关的”指代,但话里话外的冷,却让人齿寒。
她一时站不住,腿脚有些发软,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沙发的椅背才勉强站稳。
爬在她心上的那堆蚂蚁,似乎长出了獠牙,把她的心咬得体无完肤。
痛楚从心开始扩散,直冲上喉头,让她的声音低哑:“你太可怕了。”
阮绮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颗一颗顺着脸颊而下,又顺着弧线落进她的脖颈里,好凉。
一点一点凉下去的,还有翟星湳的眼神。
翟星湳眸子宛若冰霜刀剑,直戳着她,嘴角却起笑意:“你忘了么?我说过,如果你嫁给关佑崎,我就杀了他。”
“为什么?”她嘴唇发抖,拼凑出这句话,两颗眼泪顺着嘴角流入嘴里,又苦又咸。
“为什么?”翟星湳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意越浓,人周身的戾气也越重。
他语气极淡极冷:“年年,你怎么又忘了?你妈妈要杀了我爸爸。你以为嫁入关家,逼得阮综胜出了钱,就可以去给你妈妈打官司脱罪吗?”
“我说过的,天理昭昭,杀人偿命。你要用钱买你妈妈的命,那我爸爸的命呢,谁来主持公道?”
翟星湳说一句,往前走一步,最后一句话说完,阮绮年已经被他逼到墙角,无处可躲。
阮绮年被困在他强大的气息里,几近崩溃:“你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关佑崎真没了命,他的公道又谁来主持?”
翟星湳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言语阴鸷:“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案发当日的真相么?”
阮绮年无声垂眸。
翟星湳眼里积起黑色浓雾:“我爸爸还躺在美国的医院里,像个活死人一样。你说,我怎么能眼睁睁地,能看着阮一岚唯一的女儿,开开心心地嫁人?”
他说着话,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颌。
阮绮年无暇去顾忌自己的失言,长睫毛也发抖:“你放开我……”
“离开他。”他恍若未闻,话语铿锵。
阮绮年紧抿着嘴唇,眼泪源源不断地从脸颊滑落,润湿在他的手指上。
“舍不得?”翟星湳看全了她满脸的犹豫,心一点点冷,也一点点坚硬。
“那你就做好心理准备,随时给他料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