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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进去了,”这个赵东林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
张子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你来找我……”
“听说你要走了,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赵东林说着,把手上攥着的50元钱就要塞到张子帆手里。
“你哪儿的钱!我不要。”张子帆扬了扬手,推辞着。
“你收下,别嫌少,我想这也是我爸心里的意思。”赵东林硬把这钱塞进了张子帆口袋里。
“你真不进来坐会儿了?”张子帆问道。
“不了,你啥时候走?”
“月底吧。”
“你是我们这些人的骄傲。”
张子帆突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把头低了低,说道:“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可能要出去打工了,村里好多年轻人都出去了,”赵东林带着一种充满希望的表情说道,“也算是跟你都走出去了。”
张子帆不知道说什么。他自己考上了大学——在世俗眼光里他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最好的路,而眼前的这个小时候的玩伴则只能选择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他还好说什么呢,只能祝福他吧。
“那你好好混,在外面也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赵东林苦笑了一下,“你赶紧回去吧,家里客人多,我就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子帆看着他几乎小跑起来的背影,一时竟泛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不舍,有不甘,还有一些可惜的同情。
说起来,在这个村子里,除了自己的父亲,这个赵东林可能是他最熟悉的人了。他们小时候一起走三公里路,再爬半小时山上小学,经常一起摸泥鳅、扒红薯、烤知了,还一起英勇的揍过村里的二杆子,后来又一起在镇里上初中,同睡在一个大板床上,同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尽管他们俩一个学习成绩好,一个压根不学习,但却有着许多同龄人的不光彩的兴趣,干过许多年少不羁的坏事儿,慢慢的形成了一种孩子式的友谊。
可他们的父辈的关系就没有那么顺当了,原本也是在村里称兄道弟的,可后来为了一块麦子地的边界问题闹翻了,那块本不顶事的边角料最终被队里面判给了张家。赵爸从此怄不过,大事小事上都跟这个老实的张家杠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