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见莫冉冉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便道：“你坐。”
莫冉冉愣了瞬：“你吃完我再吃。”
她卑微的姿态让沈砚眼神一沉：“你又不是保姆。”
闻言，莫冉冉微微一怔，怀揣着一丝欣喜坐了下来。
轻微的碗筷碰撞声间，她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忽然问：“小叔，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沈砚头也没抬，几乎是脱口出。
这个回答莫冉冉早就想过，但心还是跟着疼了起来。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莫冉冉洗完碗打扫完厨房后准备离开。
“需要多少钱？”
沈砚的声音打断她的脚步。
莫冉冉转过身，犹豫了几秒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三万。”
见沈砚皱了下眉，她立刻改口：“一万也行。”
这样随意的态度让沈砚神色冷了几分：“一万能治快死了病？”
尖锐的话让莫冉冉喉间一紧。
沈砚走进书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有十万，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莫冉冉心霎时沉浸了冰窖，只能僵硬地扯着嘴角：“我……还不了。”
“你还我清静就行。”沈砚随意摆摆手。
猛烈地下坠感扑在莫冉冉的身上，让她难以缓过神。
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攥着支票站在公寓楼下。
莫冉冉抬头望着那扇窗，硬是把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好半晌，她才转身离开去了银行。
银行卡里的余额一下变成了六位数，莫冉冉数着那些零，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和沈砚的差距。
次日。
莫冉冉拿着卡去了医院，却得知手术不只一场，还有各种治疗药物费用，十万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她站在医院门口，攥紧了手中的银行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大哭一场。
但她也明白，眼泪无法延长她的寿命。
莫冉冉将其中九万存到了莫奶奶的存折里，留下了一万买药。
天色渐晚，她站在公寓楼下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下班的沈砚。
莫冉冉在想，在余下的生命里，自己还能见他几次……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是个穿着端庄大气的中年女人。
莫冉冉还没反应，那女人冷凛的眼神便砸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天天缠着沈砚的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