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嫁之人不是他，自己会不会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见李朝歌不语，裴纪安嗤笑道：“那李大小姐便好生当着这渊政王妃。”
扔下这句话，他甩袖离去。
红烛垂泪，合卺酒摆在桌子上，酒液里倒影着堂中喜字，镜花水月，一点就破。
李朝歌望着那半敞的房门，冷风瑟瑟，寒凉无比。
王妃……在裴纪安心里，她也就只能是王妃，而不是他的娘子。
李朝歌心里苦闷，抬手将本该由夫君亲手揽起的喜帕垂帘揽到两旁，起身走到桌前，将那杯涩苦的合卺酒喝下。
酒入愁肠，她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眼眶，而后又变成彻骨的凉。
春风拂柳。
眨眼间她已经在这寂静的王府中过了三日，而裴纪安却再未来过。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李朝歌看着屋内地上已经备好的东西，思索了一瞬，随即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与正要出来的裴纪安撞了个正着。
阳光打在他身上，晕成一道光晕，越发显得他风流倜傥，翩翩无双。
李朝歌怔看面前的男人，竟有一瞬间的出神。
渊政王是世袭的爵位，裴纪安父亲早逝，母亲也因忧思成疾在他成年之时撒手人寰。
那时，自己远在沙场，并不能陪在他身旁，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裴纪安看着沉默的李朝歌，眉心渐渐皱成一道川字。
迎着他不耐的目光，李朝歌回过神来，心里微微发堵。
“你……这是要出去？”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裴纪安没有回答，继续往外走。
李朝歌心一涩，却还是伸出手抓住了他袖摆。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你可否陪我回将军府？”她轻声问着，小心翼翼。
她父正出征在外，将军府里除了下人就只剩痴傻的兄长。
三日不见，也不知他情况如何。
思及此，她看向裴纪安的眼神里带着点点希冀。
“不去。”裴纪安想也没想，拒绝得干净利落。
李朝歌下意识地将手收紧，心像被人捏住般喘不过气，但她还是不愿放弃：“我……”
可裴纪安已经不愿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将衣袖抽出，越过她大步往外走。
手中袖摆滑走，一片空落。
像是挽留般，李朝歌微微握了握手，却只是一手空。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