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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了,我该回去给嘉许准备晚饭了。”
听到这话,林可险些落了泪。
小稚又忘了,她已经和段嘉许提了离婚,一刀两段了。
看着林可难看的脸色,桑稚脑中一阵刺痛,她慢慢想起了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
离开云段别墅,住进了医院,做了脑瘤摘除手术。
可为什么,她的记忆还是这么差?
林可没有告诉她,她脑中的瘤在日积月累中早已转变成了恶性的,虽然手术,然而还是没有用。
“31号病床,桑女士,你该交住院费了。”护士过来敲门又一次说。
桑稚赶忙去拿包,却被闺蜜林可挡住了手。
林可红着眼看向护士,“我等会儿过去交。”
桑稚不知道她卡里那十几万块钱早就用完了。
而林可也没想到,她做了七年的段太太,卡里竟然只有那么一点钱,连基本的手术费都不够。
不然她也不会自作主张给段嘉许打电话。
“可可,是不是钱不够了?”桑稚问。
林可闷声点头。
桑稚闻言面色平静,她笑着道:“没事,正好我也想回家了,反正手术都做完了。”
她拍了拍林可的肩膀,而后就开始起床收拾东西。
婉拒了林可相送,桑稚买了一张回老家栖霞市的单程票。
段嘉许可能不知道,自从嫁给了他。
她能回栖霞市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今,她终于能够好好陪陪爸妈了……
桑宅。
桑稚拖着红色的行李箱回到这里的时候,就看昔日繁华的别墅外爬满了各种植物。
她用力推开厚重的铁门,一步步踏进小时候住的地方,鼻尖酸涩。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别墅道。
“爸、妈,小稚回家了,以后小稚哪儿也不去,会永远陪着你们。”
……
另一边。
云段别墅。
段嘉许腹部一阵疼痛,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他梦见桑稚死了。
段嘉许按了按太阳穴,将心底的惧怕扫去。
桑稚这种喝一大瓶白兰地都还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他再也睡不着,起身走到外面。
客厅的灯没有关。
皮质的沙发上,没有那个娇小的身影,让他心底不由的不适。
他不由拿起手机,给桑稚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不是要离婚吗?后天十点,民政局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