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下意识看向周怀瑾，只见他望着宋乐颜的目光温柔。
她心底发苦，垂下了眼睫，喉咙干哑：“顾朝颜还有任务在身，不便跟随，先行告退。”
第一次，没等周怀瑾点头，就转身快步离去。
梨院，院内落顾飘飞。
顾朝颜脑海里满是周怀瑾冷凝的表情，如石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像是寻求解脱般，她拔出剑来开始练剑。
一遍又一遍！
即使握剑的手腕止不住的发颤，哪怕疼到麻木，她也没有停。
可不想下一秒，“唰”一声，剑脱手，摔在了地上。
而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朝颜匆忙将手藏于背后，怕被人瞧见异样。
却不想抬眼就见周怀瑾走了进来：“刚刚颜儿同你说话，你为何不回？”
他一双眉眼尽是愠怒。
顾朝颜微微愣住。
周怀瑾不觉，一双墨眸压着怒气：“我说过她是府里的客人，你可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话中浓浓的维护让顾朝颜喉咙酸涩不已，却只能尽数咽下：“是，顾朝颜知错。”
六年了，她甚少看见他发怒。
周怀瑾嗓音颜冷：“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顾朝颜垂于衣袖的手再次颤抖了起来，好久才点下头：“是。”
周怀瑾来意已达成，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顾朝颜才晃过神，俯身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捡起剑，心里却不可抑制的发苦。
入夜，冷风呼啸。
顾朝颜没有睡意，独自一人无神漫步在都督府内。
廊下。
她抬头看着天边寥落的星光，无尽的孤寂好像席卷全身。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顾姑娘。”
顾朝颜偏头看去，只见月光下的宋乐颜笑得温婉。
她微微拱手，掩下心中心绪：“见过宋小姐。”
宋乐颜走上前，站在她身侧：“我听说，府里的暗卫属你跟阿瑾的时间最久。”
顾朝颜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
就听她继续说：“谢谢你陪阿瑾这么久，以前他喝醉之时总拉着我陪他，不停的唤我颜儿，还总说我们会成婚……”
之后宋乐颜还说了什么，顾朝颜已经听不颜了，只记得那句“颜儿”！
原来不是颜儿，是颜儿。
顾朝颜鼻尖的温热缓缓滴落在地，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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