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喷泉走去。
喷泉边坐着一个正在喂鸽子的男人，他穿着全球仅此一件的手工大衣，气质出众，眉眼间尽是盛气。
程岁宁在鸽群前停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周温宴抬起脸来，笑着道，只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程岁宁移开视线：“好久不见。”
“吃过饭了吗？那家热狗店还开着，味道跟15年一模一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煞是好听。
“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热狗了。”
如老友般寒暄的对话，谁也不会察觉这是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程氏与周氏的领头人。
程岁宁垂下眼眸：“怎么没去会场？”
周温宴眼神一暗，将面包屑一扬，惊起满地鸽子。
“程总可能不理解，有的事。”周温宴漫不经心道，“比钱重要的多。”
“温宴。”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叫着周温宴的名字越过程岁宁扑进周温宴怀里。
蒋嘉然在周温宴的怀里撒着娇埋怨：“那家冰淇淋竟然卖完了，太气人了。”
周温宴整理着她稍乱的头发：“我让人把他请回国给你做。”
一派甜蜜气氛。
程岁宁这才了然：原来这就是大过十亿的事。
蒋嘉然这才恍然看见程岁宁一般，甜甜的叫道：“岁宁姐姐也在啊，是在谈生意吗？”
蒋嘉然笑容灿烂明朗，可只有程岁宁知道在这幅天使面孔下有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程岁宁点点头：“你好。”
不等周温宴开口，她便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程岁宁转身离开，她走近车子，许客立刻给她开门护着头顶进了车。
周温宴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阴霾。
看着那辆熟悉的奔驰就汇入了车流，周温宴用舌尖抵了抵牙龈。
车里，程岁宁缩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山毛榉。
这个季节的英国像是能冷到骨子里一般，怎么也暖不起身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
15年前，她也曾挽着一个人的手往喷泉里扔硬币祈祷她的爱情天长地久，也曾和一个人共吃一份热狗，亲密无间。
程岁宁闭上了眼，周温宴和蒋嘉然的身影如藤蔓在她脑海里肆意缠绕，她无意识的捂上了胃。
心底有个声音质问着她。
早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想看两厌，你还会爱上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