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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胭呼吸都随之一顿。
园内空阔,慕采蘅和萧颜也看到了她。
慕采蘅眸色一怔,正要上前,却见齐胭转身快步离开了。
当晚。
红烛才换了一次,慕采蘅就回了府。
他直奔入房,竟见齐胭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花绷子和针线,认真地绣花。
慕采蘅抿了抿唇,走过去。
他将一个首饰盒置于她面前:“想着很久没有送你礼物,打开看看,可喜欢?”
闻言,齐胭目光落在那木盒上。
暗红色的盒面雕着花纹,又以金丝镶嵌于内。
一肘长短,不看其中,便也可知这有多贵重。
齐胭眉头紧锁。
这六年,慕采蘅送给她的东西越渐名贵,可其中情意却越渐变淡。
她打开木盒,是一套金步摇。
齐胭哑声道了句:“喜欢。”
见她波澜不惊地说完,又将木盒放入柜中,慕采蘅只觉她寡淡无趣。
但想起御花园一事,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陪着齐胭。
无言间,齐胭却有丝疲惫,她何尝不知道慕采蘅是为何示好。
齐胭强忍下委屈,望向他:“采蘅,我们何时回凉州?”
她还记得慕采蘅说待功成身退,就带她回乡,过平淡的日子。
可慕采蘅立刻冷声道:“凉州偏远之地,回去作甚?”
齐胭一哽,说不出话。
见她这模样,慕采蘅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齐胭心间泛苦,手中的针也再难拿起。
她还记得慕采蘅曾说:凉州才是家!
……
齐胭未提御花园一事,慕采蘅便越发没有忌惮。
每日带着一身陌生的胭脂味晚归,却说是因朝中有事。
而齐胭无言地将所有酸苦咽下肚。
只是近来,她听闻慕采蘅暗中肃清朝中反他的党羽。
齐胭整日忐忑,可又无能为力。
直到朝中左相梁复带着其他几位老臣来府求见。
年过六旬的梁左相相求道:“郡主,您是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当初太子在时,爱国亲民,怎会忍心看现在忠臣被害?”
“皇上年事已高,难理朝政,求郡主以江山社稷为重,摒弃私情,重惩慕采蘅!”
众老臣一排排跪下,声声诉求着。
齐胭听着,心中满是悲凉。
她虽是前太子之女,然不过一普通妇人,如何重惩慕采蘅?
梁左相见齐胭不为所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