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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庆幸的是最后那一下子没摔出去,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这孩子了。
抹了一把汗,江晚棠轻手轻脚的把小孩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褪掉检查伤势,那一身新伤加旧伤的青紫痕迹,点燃了她心底的怒火。
面前瘦弱的小孩伤势十分严重,左手臂骨折,左腿是不是骨折还不确定,额头伤口至少要缝合四针,枯黄的头发已经被血水染得湿哒哒的了,拨开头发就看到后脑位置还有一处伤口足有一寸多长,皮肉外翻,显然是最严重的伤了!
深吸一口气,江晚棠再次捏着那麻杆儿一般的手腕诊脉,忍不住苦笑自言自语:“够命硬!好样的!”
原本已经命悬一线的脉象,此刻却像是雨后春芽一般有了生机,江晚棠心里略安,在针线笸箩里找到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剪子,刃口还算锋利,仔细的把小孩一头枯黄的头发都剪掉,准备清理伤口。
然而当江晚棠抬头在屋里看了一眼后,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这是什么神仙配置?
破烂的屋子里有两张床,居中靠东的床干净整洁还挂着蓝布幔帐,在床铺旁边摆着落地矮桌,矮桌上有几个瓶瓶罐罐和半块铜镜。
再往这边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其中一条腿用几块破木板垫着,桌子上摆着四个碟子一壶酒。
酒!
看到这里,江晚棠立刻起身过去抓了酒壶过来,掀开盖子闻了闻确实是酒,虽然比酒精逊色很多,但清洗伤口勉强凑合。
就在江晚棠拿着酒壶准备给小光头清理伤口时,一声尖叫直窜耳膜:“晚棠,那是你爹的酒啊,你别碰。”
江晚棠猛然回头,就见陈氏如同疯婆子一般试图冲进来,眼睛死死盯着的就是自己手里的酒壶。
江晚棠扬了扬酒壶,露出一抹狞笑:“进来,你必死!”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陈氏到底没敢进来。
江晚棠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怀里的小光头疼得抖了好几下,她柔声:“疼也忍住,能活。”
伤口清理完毕,江晚棠拿了针线就像是缝衣补裤一般快速的缝合脑后的伤口,又把额头的伤口缝合。包扎。
做好这些,江晚棠才把先前的绣花针都取下来,半跪在床上给小光头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