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胃药，他皱起眉头：“我说过不准你再过来的。”
荀蕊装作没听到。
越霆有些无奈：“荀蕊……”
荀蕊摆好碗筷：“快来吃饭吧。”
越霆揉了揉眉心，解了西装扣子，踱了几步，最后烦躁地回到房间，像是发了脾气，“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悄无声息。那种空旷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荀蕊的喉咙，她笑了一下，食不知味地往嘴里扒着饭。
可塞得越多，她心里越酸涩。
吃完，荀蕊顿了一下。她端着饭菜小心翼翼地敲响了越霆的房门：“小叔叔。”
没有回应。
荀蕊抿了抿唇，压着嗓子稳住声线：“我，我把饭菜给你放到电饭煲里了，你记得出来吃，不吃的话会对胃不好。”
过了一会儿，房门外彻底没了动静。
越霆在屋子里抽烟，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想起第一次见到荀蕊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黑夜的风如同张牙舞爪的手，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吹倒。
而她就像一块雪白的玻璃，稍稍一碰，就能破碎。
太脆弱了，脆弱得不堪一击。
越霆低沉着眼，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映着他眼底暗沉的光，他心不在焉，看向窗外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静极了。
荀蕊走了？
他掐灭烟打开门，屋子里一片安静。
他走到客厅，忽然间哐哐瓷碗打碎的声音。越霆眉头一皱：“荀蕊，你在干嘛？”
不一会儿荀蕊背着手，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走出来：“对不起我手滑了……”
越霆看着她发白的脸，还有藏在身后的手，心里明明知道她此时最需要安慰，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一切的荀蕊走出来拿起包，看着榻榻米上在看书的男人，她喉间一紧，有些不舍：“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么？”
越霆头都没抬：“不会。”
荀蕊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答案，却总是盼望他能说一句“会”，好像他只要说了那么一个字，她的生活就会有盼头。
可是他连这么一个字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荀蕊抓紧包，扯了一个落寞的笑，转身离开。
而越霆自从荀蕊走后，落在眼里的文字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符号，他合上书，仰头靠在榻榻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