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感受意识慢慢被抽丝剥茧,没有多余的言语。
可能只过了一小会,也可能过了很久,她眉心猛地一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简陋又熟悉的木质房梁。
硌人的床板,不平的地面,被风一吹就像是要坏掉的窗户,因为没多少悬挂物而显得过分干净的墙壁,还有……拢不紧的木门。
几乎是一瞬间,宋姝就确认了这是哪里——她幼年的家。
宋姝撑起身子,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变小了许多,简直像是小孩子的。
正恍惚间,尖利的叫骂声从门外挤了进来。
“宋池,你就是个活该浸猪笼的荡妇!”
熟悉的名字让她心中一凛。
宋池,是她和胞兄的生母。
当年渣爹镇国公突然消失,独留大着肚子的宋池一个人留在南方,凄苦不已。她生下这对双胞胎,与他们在山上的小屋生活着。
然而,宋池生得美貌,又独自带着两个孩子,遭到了不少白眼。
这其中最过分的便是村里的刘寡妇,凡见到宋池,她必冷嘲热讽一番,偏宋池不善争辩,每每只能回来后独自垂泪。
宋姝记得在她七岁那年的一日,刘寡妇彻底撕破了脸皮,当着宋池的面骂两个孩子是没人要的野种,宋池失去理智跟她扭打了起来,当晚竟然走向了绝望,撒手人寰。
而后镇国公府的人找上来,将两个孩子带了回去。一生的不幸,便是从这里开始。
心头窜起怒火,宋姝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牙齿仅仅咬着下唇而不自觉,直到她感受到了几分真实到刻意的刺痛。
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她重生了?
来不及确认,门外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不许你骂娘亲!”
宋姝站到门口往外看,在外面和宋池争吵的果然是刘寡妇。她旁边还站着两个人,而对面则是宋池和她的胞兄宋寒星。
刘寡妇翻了个白眼,越发嚣张:“我就骂怎么了?你娘就是个野种,你是大野种生下的小野种!”
宋池浑身颤抖,突然冲到屋下拿起一截柴棍,“你再说一次试试!”
“嘿!”刘寡妇叉着腰,根本不怕宋池,“说就说,野种野种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宋池拿着柴棍冲过来。
刘寡妇这才意识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