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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自怜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我自也是这样想的,”谢怀宁冷静地分析过如今的局势,“如今府中主母张英,对外一直都是个能干精明的,父亲离不开她,邱姨娘又是个性格乖戾却又十分有手段的,总是一哭二闹地就能将父亲的心思绑住,袁姨娘是依附主母张英的,平日里主母说什么,她便说什么,唯独咱们姨娘,没有娘家做靠山,没有荣宠做依傍,也不可能此时再去依附主母,便只能靠一个贴心懂事儿的性子,去暖一暖父亲日夜疲惫的心,若是姨娘此时,又生了自怨自艾的情绪,便只会让父亲觉得,姨娘是个不懂得他的辛苦的人,这便是将父亲推了出去,可若是……”
“若是姨娘能将父亲所有的无奈和心酸,看做是为了自己的日子更加好过,不管是与不是,父亲听了,心里头也是高兴的。”谢怀宁说完,眼眸清明地看着如嬷嬷。
如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才是恍然大悟地道:“宁姐儿这是在为了姨娘铺路呢,姨娘都落魄多久了,若是当真能恢复往日的荣光,不,不需像以前一样,就算是能和袁姨娘一样,吃喝不愁了,也是好的。”
院子里凉风阵阵,谢怀宁缩了缩脖子,眼眸里的光有些黯淡:“这世道,对女子着实是不公平,总是要求女子懂事,懂得父母的养育之恩,懂得兄弟的科举之重,还要懂得丈夫的左右为难,懂得家族大义,懂得女子贞洁,却唯独不用懂得自己的欢悲喜痛,懂事这条路很难走,可若是姨娘,还有我这个侯门的庶女想要出头,必须先装作懂事,谁装得好了,是才有机会翻身。”
如嬷嬷咋舌:“宁姐儿真真是变了,老奴瞧着,倒是比姨娘聪明了许多。”
“也是从舅舅这件事儿,宁儿算是明白了,”谢怀宁忽而一笑,撒娇似地往如嬷嬷肩头蹭了蹭,“有的人,血脉上是亲人,实际上呢,却还没有嬷嬷你心疼宁儿,心疼姨娘,你说,我和八个姐姐都是父亲的血脉,父亲平日里也喊着要一碗水端平,这么些年来,何曾做到过,有些事儿,还是要自己争来的。”
昨夜,如嬷嬷和谢怀宁交心地聊了一夜,清晨谢怀宁便是有些起不来床,穗儿的手还没好,不能